让爱起航,温暖人间
2015年9月11日,内蒙古大学总裁22班的同学走进了包头市“夏圣澳尔夫自闭症儿童学校”。
这是一所经包头市教育局批准的,自治区唯一一家从事自闭症、多动症儿童的音乐心理调试的民办的专业学校。“自闭症”这个词还是年轻时看台湾女作家三毛的书第一次接触的。三毛在中学时,被数学老师欺辱之后,就产生了严重的自闭症,在家休学好多年,连门都不敢出,总是藏在自己的屋子里,直到后来学画才慢慢与外界接触。可以说少年自闭症影响了三毛的一生,在她成长的过程中,甚至在她长大成人之后,她的性格始终以脆弱、偏颇、执拗、情绪化为主。这样的性格对于她的作家职业可能没有太多的负面影响,但却严重影响了她人生的幸福。因此当1991年1月,在报纸上看到三毛在台北自杀身亡的消息时,我并没感到吃惊。
定格在这种思维模式下,我们走进了“夏圣澳尔夫自闭症儿童学校”。在欢迎仪式上,当近距离的接触到那些孩子,我的心还是被深深刺痛了:这些像普通孩子一样有着健康的外表,却背负着一个世界性的医学难题———自闭症的孩子们在老师的带领下,有的神情木讷、有的摇头晃脑的坐在前排,或用手抠着板凳扶手或怯懦的望着我们或相互打闹。有些孩子虽然对我们的呼唤充耳不闻,但当听到调试音乐过程中发出的噪音时,却会发出惊恐的哭声;有些孩子虽然对我们的笑脸视而不见,但看见台上演出的老师时,却不时地跑上前台乱串;有些孩子的虽然不会开口与我们互动沟通,但相互之间却嗯啊乱叫,即便是有跟你沟通的,也因发音困难令人费解。夏圣·奥尔夫学校校长裴恩添女士介绍说:这些患自闭症(孤独症)的儿童被称为“星星的孩子”,他们像星星一样纯净、漂亮,却也像星星一样冷漠,活在自己的宇宙里,不可捉摸;即使你与他们近在咫尺,内心却是遥不可及。
“我没有大智慧,可我会用我的大脑替你们争取你们应享有的快乐;我不善于表达,可我会用自己拙笨的语言,说出你无助的心声;我的力量不大,可我会用毕生的时间,为你们唤起更多爱的力量”。这是由其中一位自闭症儿童的爷爷作词、音乐老师作曲的一首歌。曲调忧郁、沧桑,歌者沙哑的声音近乎呐喊,向我们传递着爱的呼唤:呼唤人们加入爱心志愿者的行列,去关心、关注自闭症儿童,可以说,在场的每一个同学都潸然泪下,一种企业家身上的责任感油然而生。总裁22班学习委员、内蒙古悦榕酒店管理物业服务有限公司总经理韩伟先生代表同学们走上讲台发言,他说,作为企业家,我们在赚取的同时,一定不会忘记回报社会,我们要行动起来,为自闭症(孤独症)儿童及家庭送去实实在在的关爱,改善他们的物质生活,用自己坚强的臂膀让这些孩子有所依靠,帮助他们走过人生的风风雨雨,让这些孩子拥有一个健全的未来。
结束后,我与老师们进行了简短的交谈,由于自闭症儿童的特殊性, 夏圣和普通的幼儿园不同,这里的老师必须和孩子一对一辅导,而且要付出比普通幼儿园老师十倍的耐心,工作难度和工作量都非常大。但就学校目前的经济情况而言, 已经工作3年的老师每月也只能拿到2200元的工资。音乐老师告诉我说:刚才打鼓的三个孩子中间的那个孩子在这里已经生活五年了,现在他周一到周五都在普通幼儿园,周一还要来这里做后期康复治疗。但不是每个自闭症孩子都像他那样幸运,大多数家长最初无法接受,还有的家长根本不认为这是多么可怕的疾病,有些家长还把孩子关起来,怕受到别人的歧视;自闭症治疗需要的总体康复费用昂贵,有些家庭往往在巨大的经济压力下,被迫放弃给孩子治疗。《你是天空中飞翔的小鸟》词作者,孩子的爷爷告诉我,我孙子在这里已经呆五年了,刚来时连话都不会说,在奥尔夫音乐心理治疗过程中经过音乐反复刺激孩子的感官,帮助他缓解情绪并逐渐刺激他接受外来的声音,随着耳朵接受的音波越来越多,逐渐唤醒了他的感官功能,现在能说话了。当第一次听见孩子说话时,全家人都哭了。“只要孩子有进步,我们付出再多也值得。”为了给孩子治病,爷爷来到夏圣·奥尔夫学校当守门人,专职陪孩子做康复训练。如今他的孙子已经会和人做简单的交流,也不排斥班里的老师和小朋友与他有身体上的接触。虽然为给孙子治疗已经花完了家里的所有积蓄,但孩子的这些变化已经让他们当家长的看到了希望。
在后院与老师们一起搬椅子时,遇见了裴恩添校长,这位1997年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音乐心理治疗专业的女士告诉我说;“根据国际普遍引用标准,每166个儿童中有1名患自闭症,中国自闭症患儿数约为164万。即使到了今天,自闭症依然病因不明、不能痊愈。但对于自闭症儿童而言,早发现、早诊断、早治疗对其今后融入社会至关重要。很多自闭症儿童经过系统的专业训练后,成年后便可以独立的生活。自闭症看似是一个家庭的不幸,其实这最终会成为一个很严重的社会问题。没有经过康复训练的孩子随着年龄的增长,感官能力会逐渐下降,他们没有正常人的疼痛感,更没有正常人的害怕、紧张等情绪。他会认为所有人和他感知的世界是一样的,就算他用利器伤害别人时,他也认为别人和他一样不会疼。美国对犯罪人群和有暴力倾向人群的一项调查显示,其中有80%的人有自闭症和多动症倾向。因此,在美国有很多关注这类人群的机构,就像我们配备幼儿园一样,按人口比例配置自闭症的康复机构。”
我们怀着复杂的心情告别了“夏圣澳尔夫自闭症儿童学校”,车上,同学们纷纷说着自己的感想:作为父母,我们感恩上苍,让我们拥有一个健康活波的孩子;作为企业家,为社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是我们应尽的义务和责任,帮助一个孩子,就是帮助了一个家庭,帮助社会少一个负面因素出现,尽管这可能是杯水車薪。同时我们也呼吁:政府也应该从政策法规上对类似裴校长这样的民营学校予以倾斜和关注,对自闭症患者的福利政策应尽早制定,对自闭症患者家庭提供照料津贴,津贴制度应列入公共财政的基本预算中,由民政部门统管。对大龄自闭症人士提供最低生活保障,即在他们年满18岁之后,不考虑家长的收入水平,直接纳入最低生活保障制度。写到这里,我又想起了年轻时代的偶像、台湾女作家三毛,出于职业的敏感,我在想:当初如果那位老师关爱这个学习虽不很理想但却有很强自尊心的学生,恐怕三毛的人生将是另一番风景,她会活得很开心,至少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那么,我们刚才看见的那些孩子,虽然都是孩子,但他们的明天是什么样的?他们的未来在哪里?这是一个沉重的、必须引起全社会关注的问题。
救救孩子,他们是人类的未来和希望!是构建和谐社会的一个重要因素!